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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节 (第2/2页)
必然是能得到优待的。 一想到她险些死在刺客刀下,秦宓心里便格外沉闷郁结,冷道:“这便是她舍命相救的原因?” 她想讨好方氏,用什么法子不好,为何要拿自己性命开玩笑。 青伯伴随他多年,敏锐听出他语气里一点怒气,识趣地噤声。 太医提着药箱,擦着汗走出来:“已经没有大碍了,晚些就会醒过来。药补食补这些日子都要跟上,多吃些益气补血的东西。” “刚开始身子可能虚一些,尽量不要做重活,少吹冷风,忌辛辣刺激。” 他想了想,确认自己没有遗漏,才小心看向面无表情的秦宓:“王爷,那臣……?” “退下吧。” 秦宓掀起帘子进去,屋内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。 千醉哭得眼睛都肿了,看东西都看不清,方才替容嫱擦洗身子上药的活都是别的侍女干的。 见秦宓进来,她本想替小姐申诉委屈,可一抬头发现王爷面无表情的模样,顿时便怵了。 王爷在小姐面前,是极少这样的。 容嫱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,梦里也不安稳,直到嗓子干得要冒烟,才艰难地睁开眼皮。 一道阴影从床边落下,正笼罩在她脸上。 容嫱适应了一下光线,声音沙哑:“王爷。” 秦宓让人端了温水来,一勺勺亲自喂给她。 容嫱伤在背上,暂时只能趴着睡,姿势颇有些尴尬。 她猜秦宓已经知道了刺杀的事,便没有开口,小口小口喝着水,才觉得喉咙好受了些。 她恢复了些力气,慢慢地坐起来,只是后背不能靠着东西,只垫在腰后。 容嫱想起什么,顺口问:“夫人没事吧?” “这就是你的目的?”他反问。 她一愣:“什么?” 秦宓放下水,一边替她把被子拉好,一边没什么表情地道:“母亲很感激你,你的目的达到了。” “你为什么这么和我说话?”容嫱抓住他的手,一时没明白哪里出了问题。 秦宓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不高兴,他只是觉得,太危险了。 她在扑到刀前时,难道没有想过还在府里等她回去的自己吗? 他喉结滚了滚,低声道:“你有自己的想法,我理解你,也尊重你。” “手帕也好,玉佩也好,欲擒故纵也罢,我都由着你。” 他反扣住她细细的手腕,眼底情绪如浓墨流淌:“但你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做筹码,今日是一次,下次为了得到别人的喜爱,是不是也要用命去博?” 自以为是的心机被他一点点撕开,容嫱难堪极了,原来他什么都知道。 什么字谜手帕、心机手段,在他眼里是不是就如过家家一般幼稚可笑? 她咬着唇,艰难道:“今日确实是意外,我不是为了讨好夫人。” 秦宓只是看着她,他一不说话,面色便更冷淡,世人怕的,便是他这幅模样。 容嫱不知怎么解释好,她原先为了接近他,确实耍了很多小心机。 这样一来,倒像坐实了她就是那样不择手段的人。 秦宓会这样想她,也无可厚非。 起初的药效过了,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起来。 容嫱的心渐渐冷了。 她该如何去说,这是方蕖的一场陷阱,她只是不想被误会,才出此下策。 谁知道误会反而更深了。 她盯着被子上的纹路,谁也没有再开口。 若非秦宓站得太高,太多人惦记,她又何必步步为营、浑身算计。 说到底,就是她不配罢了。 容嫱将脸埋进被子里,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的。 秦宓手动了动,想抱住她,又顾忌伤口,因而作罢。 良久,青伯在外头敲门,他才起身离去。 容嫱肩膀动了动,一抬起头,眼泪便掉了下来,晕湿一点被褥。 门外,云岑跟在青伯后面,他知道王爷在意这事,行动也雷厉风行。 一天的功夫,便有了一些大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