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
护眼
关灯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
分卷(25) (第2/3页)
裴温当时为什么哭,明明被拒绝的是自己,要哭也是自己哭好吧? 难道裴温有什么伤心事? 算了,人家都给你发好人卡了,想那么多干什么。 就算他真有什么伤心事,估计也不是自己能解决的。 自说自话地安慰自己半天。 末了,顾恺无奈地翘起唇角,苦笑一声,不再执着于那不知好歹的肥猫,向后一步,躺倒在宽大柔软的沙发上,自嘲道: 真可怜。 他真的很不甘心。 但人生总是有些遗憾的,顾恺再次叹气。 东城区,裴温家。 裴温已经没跪在地上了,他坐在沙发上,脸上是干掉的泪痕。 他没有看时间,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,只是眼睛开始发痛干涩,好像哭不太出来了。 有时裴温觉得自己的眼泪很奇怪,它总是不受控制地掉落,大多数时候裴温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难过。 他只是觉得压抑,悲伤,绝望种种负面情绪像潮水一样吞没自己,没有任何理由的。 他犹如一个溺水之人,在浪花里扑腾挣扎,却是徒劳,不过是被吞没得更深了。 裴温转过脸,望向窗外那株雪松。 夜色中的雪松静默依旧,只是在秋风中微微摇动枝叶。 顾恺。 裴温在心底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。 此时此刻,他感觉自己已经不喜欢顾恺了。 甚至,他已经不喜欢话剧了。那个他不惜违抗母亲的命令,也必须要读的专业,那个他坚持了七年的事业。 他感觉自己什么都不爱了,生命是一片虚无,没有任何值得期待的东西。 在裴温左手边,是一个白色的小药瓶,上面帖着蓝色包装纸。 那里面是药,却不是医生为他开的治疗抑郁症的药物。 而是能要他命的药物。 裴温已经忘了自己最初是在哪里看到这种药物可以致死的了,大脑已经停止运转,像个生锈的铁锤,稍一思考,脑子就一抽一抽的痛。 那是某种化学试剂,市面上很容易买到,但除了化学专业人才,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作用。 多年致力于弄死自己的裴温显然知道,10g就能药倒一头牛了。 他沉默地拧开药瓶,一股刺鼻的气味散发出来。 裴温记得自己以前跟人吐槽:就没有好闻一点的吗? 那人回答:毒药没有好闻的。 啊,也是,裴温倒出一点药片,正准备吃下时,又望了望那株雪松。 如果他死了,顾恺会难过吗? 如果他死了,会有人为他难过吗?会有人为他流泪吗? 会有人记得他吗? 他突然从麻木的心脏里感受到了极致的悲伤。 他开始害怕了。 他不想死。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,或许是因为生物的求生本能,或许是因为他还有眷恋,但他不想死。 可是他好痛苦啊。 裴温放下药,低头哭起来。 我失恋了。顾恺对电话那头的人说。 朱少徽懵了一下:你什么时候恋的? 这话有点扎心,顾恺无语凝噎,丧气道,好吧,还没恋就失了。 朱少徽静默两秒,问:兄弟去江州找你? 以往顾恺失恋,朱少徽都会陪他去浪一浪比如通宵打游戏来发泄失恋的悲伤。 这已经成为两人之间的习惯。 顾恺皱皱眉:你女神呢? 女神好好地在家啊。朱少徽顿了顿,不好意思地笑道,我也不能太重色轻友嘛,想当初我追到女神,你没少出力。 现在你失恋,兄弟怎么也得安慰下,毕竟你之前找我帮忙,我都没帮上。 顾恺没去嘲讽他,沉默了下,点头:行,那你来吧。 朱少徽爽快答应,随即又问:就是上回你跟我说的那个吧? 嗯。 这才几天啊,当时我刚想给你出招,你不就兴奋地说他来找你了么?我看你的说法,他对你也是有意思的啊,怎么这么快就黄了,啥原因? 顾恺捏了捏眉心,只觉得朱少徽每个字都在往自己心窝上戳。 不知道,他没说,给我发了张好人卡。 朱少徽:好人卡,这个 想嘲笑我啊? 咳,不是,我就是觉得说不定你之前觉得人家对你有好感,只是你的错觉呢。 不然好端端地为什么发好人卡? 顾恺皱起眉,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