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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Blood(1) (第2/2页)
是,血方沾上就渗了进去,一丝痕迹也无。 余浮睁大了眼,手忙脚乱想把镜子放回去,可就在此时,墙内突然传出了咚咚咚的闷响,仿佛有人正站在墙里与他面对面,用头不停地撞墙。 余浮被自己的脑洞吓到了,大步退后了几步,听着越来越急的响声,心里直想骂娘。 大概过了半分钟,就在余浮快要驾鹤西去的时候,声音停了,旋即墙面上出现了一道门,从门缝里透出了微光。 余浮:“……” 他走上前,深吸一口气做好被吓的准备,小心翼翼推开了门。 余浮:“!!!” 这应该是个厅堂,空间比方才的要大,不过也更诡异,整体布置半红半白,说不出是灵堂还是喜堂。 大红的绸布从天花板上垂落,缀着白色的纸花,厅堂最前贴着一个大字,看起来像囍又像奠,字周围同样一圈白色纸花,字下方立着两根手臂粗的红烛,是整个房间的光源,红烛的一左一右是主座,主座上坐着两个纸扎的人,一男一女,男的身着长衫,女的一身红旗袍,烛光照在他们脸上,颜料画的五官精致而栩栩如生,脸颊上两大坨腮红。 然而最诡异的不是这个,而是主座前背对余浮站着的人。 那人很高,一身旧时新郎装扮,垂手静静立着,不像是假人,但看起来也毫无生气。 余浮咽了口唾沫,想着这应该是鬼屋里的真人npc,便壮着胆子出声:“hi?”他其实有些怕的,万一回头的也是张纸人脸,估计他就要心肌梗塞当场去世。 时间变得相当漫长,短短几秒仿佛变成了几个世纪,那人终于回过了头,看清脸后,余浮脑子一个当机,缓缓打出一个感叹号。 npc居然这么帅?! 余浮放下心来,走到那人身前,礼貌地打了个招呼:“嗨,你是npc吗?” 疑似npc疑惑地看了他一眼。 余浮见他不说话,有点尴尬,缓了几秒后福至心灵:npc是负责下发任务的,不应该这么冷淡,那他应该也是玩家?至于他不说话,大概是羞答答。 余浮暗自点头,肯定了自己的想法,于是顿生一股同病相怜之感,“你是来玩的吧,是不是也和朋友走散了?” 疑似羞答答玩家眨了下眼,依旧不说话。 余浮:“…………”好吧他没辙了,这哥们不会是个哑巴吧?那就太可惜了。 余浮摸了摸鼻子缓解尴尬,见人不搭理也不再去自讨没趣,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路出去,这里面总给他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。 沙沙沙—— 余浮脚步一顿,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对讲机,有熟悉的电波音从里面传了出来,紧接着响起一道拖长了的怪异音调:“新~娘~子~” 余浮被这不阴不阳的调子吓得一哆嗦,对讲机差点被甩飞出去,忍不住卧槽一声,他按住对讲键,噼里啪啦问:“歪,请问你们搞什么?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?还有我的同伴们呢?” 对面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问询,操着诡异的腔调自顾自道:“今天是新娘出嫁的日子,按照惯例,出嫁前都要梳好美丽的妆,丑陋的新娘会惹得他们不高兴,因此新娘出门前都要好好照镜子,对着镜子美美地笑。” 说完这段话对讲机就没气了,死得一了百了。 余浮一脸懵逼,什么玩意儿? 不过照镜子他是听懂了,回身看刚才出来的地方,那道门已经消失了,只剩下一面灰扑扑的墙,幸好他刚才把铜镜带上了。 余浮把铜镜拿出来,翻来覆去地看,愣是没从厚厚的铜绿上照出自己的如花美貌。 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阴影,疑似羞答答玩家靠了过来,目光古怪地盯着余浮手里的铜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