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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1节 (第2/3页)
佝偻着背,讨好地看着老道士:“道长,我这屋子可是有问题?” 老道士一捻白生生的胡子, 眉头深深挤作一团, 站在窗口望着外面浓郁匆匆的青竹道:“此屋阴气甚浓,似有烈鬼逗留的痕迹。” 闻言, 三叔公身子骨一颤,唇哆嗦了一下, 像鸡爪一样干瘦细长的手指猛力拉住老道士的道袍:“道长,你可得救救我!” 苗伯余的斗鸡眼里闪着莫名的光, 语气带着浓浓的质疑:“道长可是指这些青竹不妥?” 这老道士, 一来随意瞧了两眼就说不妥, 让苗伯余有些后悔请他过来了。 “啧啧……”太平观来的老道士手执一面铜镜, 在三叔公家转了一圈,尤其是在看过三叔公的房间后,就不住地摇头,山羊胡一颤一颤的。 颤得三叔公心惊,他按住胸口,佝偻着背, 讨好地看着老道士:“道长,我这屋子可是有问题?” 老道士瞥了他一眼,嘴角含笑:“住宅四畔竹木青翠,运财,有旺宅之意,不过竹属阴,栽种于西南位和东北位,即里鬼门和表鬼门,易招鬼入宅,成为幽魂附着之物。” 顺着他的话,三叔公几人定睛仔细一看,猛然发现,老道士不说他们还不没注意到,这一小从绿油油的青竹正好栽种在西南之处。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的原因,再看这从竹子,三叔公再无以往的喜意,反觉阴气阵阵,令人生寒。 “砍了,快,快,叫人把这竹子都给砍了。” 他的话音刚落,一阵微风拂来,竹叶泛起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,像是一道催命符,在朝三叔公发出警告。 三叔公急红了眼,扭头紧张的看着老道士:“道长,这,这可如何是好?” 老道士捏着胡子,眯起眼打量了这竹林许久,方叹气道:“万物有灵,这丛竹子种了许多年吧,已生出了灵性,切不可伤它,把它们挪到屋后吧。” 话音刚落,风陡然停了下来,哗啦啦响个不停的竹叶也垂落了下来,安静地挂在枝丫上,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他们的错觉。 这回别说三叔公,就连一直对此半信半疑的苗伯余也傻了眼,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。这竹子也未免太邪门了。 三叔公这下更是深信不疑,不住地点头:“好,好,我们都听道长的,今日就让人把这竹子挪种到屋后去。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?” 老道士拿着铜镜又在屋里转悠了一周,走到门边的位置看了一眼,忽地拉下脸,一拂袖:“你这情况老道解不了,另请高人吧。” 不是看得好好的吗?怎么说变脸就变脸,三叔公不知怎么得罪了老道士,见他连银子都不要就匆匆地走,也急了,连忙追了上去:“道长,道长,请留步,还请给老夫一个明示!” 说罢,一招手,叫儿子拿上一锭银子,塞到了老道士的手里。 谁知见了这白花花的银子,老道士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抬手拒了,叹气道:“罢了,上天有好生之德,老道就提醒你一句,好生想想,做了何等不妥之事,招来如此祸害?还不快快送走,等着连累家人也不得安生吗?” 祸害?送走?三叔公在心里默默地把这几个字念了好几遍,越想越觉得老道士是在暗指姜氏,因为他家闹鬼跟苗铮府上出现异常是同一夜。而且他从未对任何人讲过,他看到的红影正巧是从门口飘过。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,三叔公有些松动:“老二,你去让苗铮把姜氏安葬了吧,大夏天的一直停在家里算什么事。” 苗伯余一听就知道这个三叔是动摇了,不赞同地说:“三叔,咱们岂能听那老道的一面之词?不若再找一人来看看。” 三叔公听了不高兴:“这个人不也是你找的吗?还说是太平观里的修行有成的老道,你不信他,那你下次准备找何人?再说了,你不觉得姜氏的骨灰出现得太诡异太奇怪了吗?” 一想起这罐突然冒出来的骨灰,三叔公就瘆得慌,可能是人老了就越来越怕死了,现在一提起这些东西,他心里就毛毛的,总感觉很可能姜氏就躲在屋子里的某个角落盯着他。 苗伯余嗤之以鼻:“很可能是苗铮那小子故弄玄虚,姜氏都死在千里之外了,怎么可能是她的骨灰。” 三叔公却不这么想:“苗铮是个实心眼的,又是读书人,他们母子感情甚深,他不可能错认他人为母。” 听到这里,苗伯余算了明白了,三叔公是被吓破了胆,生怕丢掉小命,因而宁可信其有。他再争辩也没有意义,罢了,安葬了苗氏也无妨:“好,三叔莫急,小侄这就安排人去知会苗铮。” 但派出去的人回来却带给他们一个并不算好的消息:“小人连铮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