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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节 (第2/2页)
周玄清房中其实也简单,就像他这个人一般,不过到底是世家大族,摆放的东西,无一不是珍品,连床前的脚踏,都是檀木的。 屋中没有一丝香气,极是枯燥,不是书本就是文房四宝,床榻桌椅反而都不显眼了。 靠窗的地方有一盘绿植,是一丛文竹,冬日里也有些叶片卷边微黄,却十分倔强,不肯掉落枝头。 阿年收拾屋子的时候,见周玄清将那文竹枯掉的叶片都扯下了,那么细而尖的一片,但凡有一点黄色,都被扯下。 阿年猛地心头一跳,转头收拾自己手上的东西,东西不多,阿年不禁感慨,其实做锦纹的活计才是最舒服的。 有脸面,上头有人护着,活儿轻松,日子悠闲又畅意,只要不生其他心思,简直就是做丫头的极致生活了。 “世子,收拾好了,您先休息,阿年先出去了。” 周玄清不置可否,似是才想起来:“晚间我过去,三字经要背熟了。” 呜呼哀哉! 阿年心头募的出现叶繁星念的话本子里的一句,真是正正表达自己心内的心绪,难怪那么多人喜欢看话本子,比如说周玄宁。 “是,阿年马上回去背。” 看着阿年的背影,周玄清过了良久,才突然冒出一个笑,先是嘴角轻勾,随后桃花眸变成了弯弯的月牙,一阵不可遏制的笑声,闷闷的从窗中透了出去。 德喜刚好收拾完大书房,恰好听到世子的笑声,不禁有些纳闷,世子在笑什么? 夜间,在阿年坐立不安,心头忐忑,嘴里念念有词的时候,周玄清踏着轻快的步子走了进来。 云央喜气洋洋的端了两杯奶进来,阿年哪里还喝的下去,生怕喝完就把三字经挤出了脑子。 “唔,怎的还不洗漱?”周玄清一进来就坐在窗前的梨木桌边,看着阿年双手紧紧的揪在一起,衣裳还是日间那一套,不禁皱眉。 阿年茫然抬头:……啊,什么? “快去洗漱吧。” 阿年有心想先背了三字经再去洗,可见世子已经靠在床头,嘴巴张张合合半天,还是乖乖的去洗了。 一边洗一边念叨,她好怕洗着就忘记了,此刻只觉那三字经好像是天书一般,不趁着时间赶紧背下,不然到了时候就会从脑子里收走。 直到洗完,阿年浑浑噩噩的随意披了件寝衣,是云央放进来的,阿年也没看什么款式,穿上就出去了。 慢吞吞的挪着小步子,揪着手指立在一边,等待着周玄清开口让她背诵。 谁料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,阿年有些楞神,不禁抬头看,周玄清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呢,唇角有些微的上翘,眸中带了烛火的红光,又略微有些笑意。 阿年正摸不着头脑,就见周玄清一把将她拽了过去:“怎的还是背不出来?你用这种方式讨好我,可没什么用呢。” 嘴上这么说,可嗅着幽香阵阵,周玄清还是忍不住用指腹轻刮她面颊,入手温润滑顺,像极了那上好的瓷器,叫人爱不释手。 阿年听的半梦半醒,这是什么意思? 却见周玄清呼吸有些沉重,两人朝夕相处了不少日子,阿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儿,便往身上看,只觉浑身的血往面上涌来—— 云央真是的。 第10章 低头的第十天 这件寝衣不知是云央哪里弄来的,布料也不少,从脖子一直笼罩到脚踝,只是——是透明的,如纱帐般,影影绰绰的能瞧见人影,却又半遮半掩的。 阿年几次三番表示这种衣服不行,世子这种读书人,清雅自持,这种伤风败俗的东西,如何能污了他的眼睛。 正打算挣扎着起身请罪,谁料世子比她更快的揽紧了她。 “唔。”周玄清这一声有些软,类似耳语,轻飘飘的,“也不是完全没用,既然你都这般,那就不必再背了。” 阿年还未反应过来,脸色涨红,当听到世子说不用再背后,全身都放松了下来。 软软的偎在他怀里,阿年眨巴着大眼睛,有些喜色:“世子,真的不用再背了么?” 周玄清瞧见她这模样,俯下-身,没有犹豫的吻了过去,顺带一声闷笑传来:“唔。” 月上中天,似是也被房中如火的场景羞红了脸,躲在云朵后。 从窗屉里传来的数声吟哦和粗喘,伴着床帐剧烈摇摆,终于是云收雨歇,阿年趴在软枕上,只觉浑身娇软无力。 周玄清见她面色酡红,媚色难掩,有心想逗她:“你现在背吧,若是背会了,我就教你看话本子,若是不会……” 语中带着某种意味甚浓,阿年欲哭无泪,她现在一个字都不记得了。 磕磕绊绊的背了前半段,后头怎么都不会了,阿年急的浑身大汗淋漓,又羞又恼,委委屈屈的在心里画圈—— 谁在这时候要求别人背三字经啊? 大概,只有周玄清了吧。 最后,周玄清果然没有放过她,阿年哭着求了几次,周玄清才一脸餍足的收住,还轻抚她腰窝一凹陷处。 嗓音颇为郑重:“日后要多走走,或是跑一跑,怎的这般虚弱?” 阿年埋首不理,自顾睡去。 第二日云央见德喜端着药过来,连忙接过,阿年正在里头生闷气呢。 “云央,你以后再不要这样了。”阿年听见门开合的声音,头都不回,“你再这样,我就不要你在这伺候了。” “知道啦,姑奶奶。”云央偷笑不止,将药递了上去,“快把药喝了,咱们还要去见夫人呢。”